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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眼睛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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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本詆毀自己的書,不僅需要勇氣,還要有張厚臉皮……
  《遮住眼睛的貓》是赫拉巴爾「妻子的眼睛三部曲」中的第三部,從他出版第一本書《底層的珍珠》開始,直到《花蕾》遭禁,他們搬離「永恆的堤壩巷」,移居林中小屋的這段時間。
  從《底層的珍珠》出版之後,赫拉巴爾成了暢銷作家,每本書一出版旋即銷售一空,隨之而來的是各方的邀約,出席各種講座、新書簽名會等等,但是因為他生性內向害羞,在講座日期的前一天,他就會開始焦慮不安,甚至要想辦法逃避,每次參加講座回家之後總要躺上兩三天才能恢復正常,但儘管他信誓旦旦絕不再參加這類活動,卻又總是無法推拒。除此之外,他的生活依舊維持著原來的樣貌,忙碌地跟朋友到處上酒館,總是無法固定而持之以恆的寫作,又因為飲食習慣不好,只要肚子疼或者膽結石發作,他就開始寫遺書,一一向大家道別,但等到復原之後就又我行我素,常常讓他妻子哭笑不得,因此,他的母親才會如此註解他:「就當作是一部荒誕滑稽作品吧!」
  但是一九六八年,捷克斯洛伐克被非法佔領,赫拉巴爾就是不願公開表態支持的作家之一,因此而遭受打壓,被視為叛國份子的威脅,讓他時時處於緊張狀態。他的兩部新作已裝訂成冊,即將發行之際,卻被當成廢紙送進回收站銷毀。在這段時間裡,雖然他一度停止寫作,但創作的慾望卻仍然緊緊跟隨著他,在這個小鎮中,與人們接觸所看見、聽見的故事、靈感都儲存在他腦海中,只等適當的時機讓文字從手指間流洩出來。
  在這些平常的生活細節中,赫拉巴爾矛盾的個性。
作者簡介
赫拉巴爾(Bohumil Hrabal)
  捷克作家,生於一九一四年,卒於一九九七年。被米蘭?昆德拉譽為我們這個時代最了不起的作家,四十九歲才出第一本小說,擁有法學博士的學位,先後從事過倉庫管理員、鐵路工人、列車調度員、廢紙收購站打包工等十多種不同的工作。多種工作經驗為他的小說創作累積了豐富的素材,也由於長期生活在一般勞動人民中,他的小說充滿了濃厚的土味,被認為是最有捷克味的捷克作家。
  作品大多描寫普通、平凡、默默無聞、被拋棄在「時代垃圾堆上的人」。他對這些人寄予同情與愛憐,並且融入他們的生活,以文字發掘他們心靈深處的美,刻畫出一群平凡又奇特的人物形象。赫拉巴爾一生創作無數,作品經常被改編為電影,與小說《沒能準時離站的列車》同名的電影於一九六六年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另一部由小說《售屋廣告:我已不願居住的房子》改編的電影《失翼靈雀》,於一九六九年拍攝完成,卻在捷克冰封了二十年,解禁後,隨即獲得一九九○年柏林影展最佳影片金熊獎。二○○六年,改編自他作品的最新電影《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上映。
  被捷克《星期》周刊於世紀末選出「二十世紀捷克小說五十大」第二名的《過於喧囂的孤獨》,命運亦與《失翼靈雀》相仿,這部小說於一九七六年完稿,但遲至一九八九年才由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出版社正式出版。僅次於哈薩克(Jaroslav Hasek)的《好兵帥克歷險記》。
  有人用利刃、沙子和石頭,分別來形容捷克文學三劍客昆德拉、克里瑪和赫拉巴爾,他們說:
昆德拉像是一把利刃,利刃刺向形而上。克里瑪像一把沙子,將一捧碎沙灑到了詩人筆下甜膩膩的生活蛋糕上,讓人不知如何是好。赫拉巴爾則像是一塊石頭,用石頭砸穿卑微粗糙的人性。
譯者簡介
劉星燦
  曾留學捷克斯洛伐克查理大學,獲文學院碩士學位。之後一直從事捷克語言、文學方面的翻譯、編輯、教學及中捷文化交流工作,翻譯出版了《好兵帥克歷險記》、《塞佛特詩選》、《捷克斯洛伐克文學簡史》等數十部捷克文學書籍。一九九零年捷克斯洛伐克文學基金會授予涅茲瓦爾文學獎。
勞白
  清華大學美術系教授。業餘在捷文翻譯,插圖等方面與劉星燦合作,如《塞佛特詩選》等,其中合作譯編的《捷克斯洛伐克兒童書籍插圖選》獲得了冰心兒童文學獎。

我丈夫的處女作左等右等總也不來,總也不來。他已經連啤酒都不喝了,只是在黑夜裡叫喊著,要從窗子裡跳下去,要臥軌讓火車軋死算了。到第二天我有了空,便穿上我的節日盛裝、紅高跟鞋,拿上雨傘,到出版社去了。當我站到社長面前,就立刻告訴他我是誰,並用雨傘指著利本尼,指著堤壩巷24號那個方向對他說:「您瞧!我的寶兒爺就躺在那兒某個地方,他已經連酒也不喝了,他已經連鑽到火車下面去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因為有關他大作的消息左等右等也等不來,總也等不來。您只管到那裡去看看,你們把我的丈夫折磨成什麼樣子啦!」我站在那裡,眼睛周圍畫著濃濃的眼影,擺出一副舞蹈演員的姿勢,我那雙紅高跟鞋閃閃發光。社長本人被我嚇了一大跳。他抓起電話,只聽見他對著話筒接連說了好幾聲「是……是……是」,然後放下電話說:「回信已經寄出去了。」我說:「寄出去了,可是等它寄到之前我的寶兒爺就會死去的!我還是自己去跑一趟吧!……喂,《底層的珍珠》在哪兒?」社長又對我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在我的第一本詩集出版之前,我也等不及,我也曾經想去臥軌,也考慮到後事。」他又拿起電話。過了一會,一位員工送來那本出版社存底,本不該拿出來的樣書,於是我便拿著它走出了出版社。我大步走過民族大街,請糖果店售貨員幫我用一張細軟如絲的白紙,將這本《底層的珍珠》包好,繫上一根緞帶,猶如一件禮物……我驕傲地走過瓦茨拉夫大街,一手拿著雨傘,另一隻手拿著用紅絲帶捆著的《底層的珍珠》。我跨著大步,憧憬著這本書正式出版後的美好情景:我的寶兒爺將與我並肩漫步走過這裡,書店櫥窗裡將陳列著《底層的珍珠》。我們將把朋友們請到家裡來歡慶一番,將噴灑香檳酒,像我丈夫中了頭彩那樣。我突然心血來潮,走到焦街廢紙回收站,我丈夫曾在那裡微弱燈光下打過四年的廢紙包。我邁進回收站的辦公室,領班正好在那裡,是他攆走了我的丈夫。那個安全代表也在那裡,是他指責我丈夫無故缺勤,其實我丈夫是因為獲得作協文學基金會的補助,工作量得以減半。我解開紅絲帶,然後將這藍色封皮的書,特別是那印在上面的我丈夫的名字指給大家看。我說:「你們都親眼看見了,我丈夫是位作家,絕不像你們在這裡肆意糟蹋他的那樣。」說完我又重新將《底層的珍珠》包好,繫上紅絲帶,拿著雨傘走出來。到了院子裡,我還回過頭來,對著他們的窗戶舉起那本包裝好的書,我看到他們坐在那裡發愣,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們在堤壩巷24號住宅的窗子大敞著。貝比切克像動物園鳥棚裡一隻大禿鳥似的坐在門前台階上抽煙,他戴著一副大如優格杯的眼鏡。我丈夫從垂危中起了床,如今正在洗餐具。我走進屋裡,將綁著紅絲帶的小包隨隨便便放在兩只玻璃杯和一只開了蓋的酒瓶之間。「你猜,這是什麼?」我說。可是我丈夫還繼續洗他的碗碟,然後說:「我知道。不過,能抑制激動者真君子也,而且我和貝比切克已經商量好了,等你一去維也納看望你哥哥,我們倆不僅要重新把我們的房子刷白,而且要把我們的門、窗、椅子統統刷白,讓我們這裡變的更明亮,讓我的黑色幽默變成白色幽默。」這時小個兒貝比切克走了進來,他那兩個嵌在眼鏡框裡的「優格杯」閃閃發亮,折射著我們這間暗黑的房子。貝比切克說:「博士,再來一瓶!」說著把一只像他眼鏡一樣閃亮的瓶子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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