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賊」數量龐大,就潛伏在你我周遭
二○○五年四月九日上午,北京。數百人聚集在中關村海龍大廈門前的廣場,拿布條、呼口號,「反對小泉參拜靖國神社」、「抵制日貨」,展開了反日遊行。作者提早抵達現場以便觀察,隨著人數逐漸增加到數千人,情況也開始混亂,當示威群眾抵達日本大使館時,便有人向使館丟石頭、雞蛋和垃圾。
作者反思這起事件中的各種角色:參加遊行的人,頂著愛國的帽子,攻擊別國的大使館,算不算「愛國賊」?重複播放同一個鏡頭,煽動「反日」或「反華」情緒的媒體,算不算「愛國賊」?接收媒體資訊後,不經思考,盲目痛罵對方國家的憤怒網友,算不算「愛國賊」?甚至,因寫出「太中立」的文章而無法在媒體上刊登後,選擇明哲保身、保持沉默的作者自己,算不算「愛國賊」?
你是否對這樣的情況感到似曾相識?二○一○年廣州亞運,台灣的跆拳道選手楊淑君因電子襪問題被判失格,頓時群情激憤。我們可以試著回想,在各界的反應中,哪些人有審慎考慮過國家利益,哪些人又只是「愛國賊」?作者以「在華日本人」的第三隻眼,大膽地提出了他對中日敏感話題的觀點,也談論了台灣和美國的境況。「愛國賊」四處蔓延,我們怎能不心生警惕?
「賣國賊」,這我們耳熟能詳,甚至不用提示,都能想出幾個名字。但「愛國賊」呢?「愛國賊」是「為愛國而賣國的人」,是「愛之,適足以害之」的最佳寫照。「賣國賊」和「愛國賊」的相同點,在於言行的結果,兩者都損害了國家利益;而不同點則在其言行的主觀出發點——是以權謀私還是自以為愛國?當然,「賣國賊」比「愛國賊」更加惡劣,但是在一個正常國家裡,絕大多數的人不是「賣國賊」。與此相比,自以為是個愛國主義者,卻成為實際客觀上的賣國主義者的人——「愛國賊」的數量龐大。
哪些人可能成為「愛國賊」呢?政客、記者、作家、學者、明星、軍人、運動選手、官員、精英分子、知識分子、一般上班族、基層公務人員,甚至是普通老百姓當中的你和我,都有可能。而且,絕大多數的「愛國賊」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愛國賊」。這很麻煩,也是「愛國賊」無形蔓延,卻難以控制的根本原因。
作者在中國生活了八年,二○○五年在北京的現場觀察「反日遊行」後,開始認真思考何謂「愛國賊」?並在書中大膽地談論了靖國神社、釣魚台之爭、中日兩國人民的「二戰觀」等敏感議題,以及草根民意對國家外交的巨大影響。「愛國賊」和國家利益非但不是遙遠的存在,還和我們切身相關。「愛國」不應該自以為是,更不應該盲目自大。看完本書之後,我們都該捫心自問:「我是『愛國賊』嗎?」
加藤嘉一
一九八四年生於日本伊豆。二○○三年四月SARS高峰時抵達中國,作為公派留學生到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就讀本科,二○一○年獲得碩士學位。
二○○五月四月親歷北京「反日遊行」後,開始為《南方週末》、《環球時報》等媒體撰寫時事評論,並參加電視時事評論節目(如:央視《新聞1+1》、《環球視線》、《DIALOGUE》等;鳳凰衛視《全球連線》、《鏘鏘三人行》、《時事辯論會》等)、國際交流、跨國談判、擔任同步口譯等社會活動。
現為北京大學朝鮮半島研究中心研究員、日本慶應義塾大學SFC研究所訪問研究員,同時擔任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Vista看天下》、《北京青年週刊BQ》、《Nikkei Business Online》、《Japan Business Press》等專欄作家。
出版過《七日談:來自民間的中日對話錄》(合著)、《日本走向何方》(譯著)、《以誰為師:一個日本八○後對中日關係的觀察與思考》(專著)、《從伊豆到北京有多遠》(自傳)及《中國,我誤解你了嗎?》(專著)。
二○一○年十一月獲得「二○一○時代騎士」勳章。不喜歡媒體稱他為「日本韓寒」。個人部落格:kato1984.pixnet.net/blog